思过崖的风裹挟着冰碴子,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疼得人骨头缝都在发颤。苏倾鸾刚从一片混沌中挣脱出来,还没来得及消化脑子里涌入的庞杂记忆,手腕就被一股蛮力死死攥住。“废柴就是废柴,偷了我的凝神露还敢顶嘴?”尖利的女声在耳边炸开,震得苏倾鸾耳膜…
1“晚星,初瑶回来了。”顾凛川的声音像冬日结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温度。他将一张黑卡推到我面前,动作干净利落,像在打发一个纠缠不休的下属。“密码是你生日。里面的钱,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看着那张卡,又抬头看看他。他英俊的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
第二天一早,我就搬出了家。我租了一套靠近公司的一居室,虽然不大,但是很温馨。最重要的是,这是我的地方,没有人能指手画脚。刚安顿好,我就接到了王素梅的电话。“薇薇,你快回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出大事了!““什么事?“我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问…
客厅里的欧式座钟敲响了第十一下,沉闷的钟声在过分空旷的豪宅里回荡,一下下撞在岑念心上。夜已经很深了。她坐在客厅冰凉的丝绒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繁复的绣线,耳朵却像警觉的小兽,捕捉着门外最细微的声响。她在等霍亦宸回家。这是她婚后三年…
陈恪收到那柄刀时,是个阴天的下午。快递箱又长又沉,棱角硬邦邦地硌着他的胳膊。寄件人信息潦草模糊,只勉强能辨认出一个遥远的、位于西南边陲的小镇地名,是他几乎没什么印象的某位远房叔公的住处。他记得父亲生前似乎模糊提过,老家有这么一位终身未娶、性…
意识像是被扔进滚筒洗衣机,搅得天旋地转,然后被猛地拽了出来。林平安“嗷”一嗓子,睁开眼。入眼不是自家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片瑰丽又诡异的紫色天空,几轮大小不一的月亮跟不要钱似的挂在那儿,散发着清冷的光。空气中混杂着青草、铁锈还有某种陌生野兽的…
1清河县清河县,一座依傍河流而生的城镇。林河是十年前带着他的女儿来到这里的,据说,他来的那晚浑身都在淌血,好不渗人。街坊们提及他都要竖起大拇指,只因他开的药价格低廉,药效如神。邻人常不解,问他:“林大夫,带着闺女,药价高点,也好给他攒份像样…
“薇薇,你明天就去公司辞职吧,你弟弟大学毕业了,正好可以接你的班。“听到母亲王素梅这句话,我手里的水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水溅了我一身。二十八岁的我,在这家外贸公司做了六年,从普通职员一路升到部门主管,年薪三十万。而我那个刚毕业的弟弟林…
1边境的风沙总是带着刺鼻的硝烟味,林沐晴蹲在临时营地,快速调整相机焦距,试图捕捉远处炮火轰鸣的画面。她知道这些镜头可能会改变某些人的命运,也可能是她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报道。就在她按下快门的瞬间,一声尖锐的爆炸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敌袭!…
“死丫头,还睡!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偷懒!”楠楠猛地从混沌的睡梦中惊醒,入眼便是奶奶那张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那脸上的皱纹像是一条条深邃的沟壑,里面填满了刻薄与凶狠。她的双眼圆睁,像是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楠楠。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闪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