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欧式座钟敲响了第十一下,沉闷的钟声在过分空旷的豪宅里回荡,一下下撞在岑念心上。夜已经很深了。她坐在客厅冰凉的丝绒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繁复的绣线,耳朵却像警觉的小兽,捕捉着门外最细微的声响。她在等霍亦宸回家。这是她婚后三年…
五十万,只是开始。这袋散发着罪恶气息的钞票,是点燃地狱的第一把火。我需要的,是更多的柴薪,是足以将林薇和她那个野种,还有那个藏在暗处的奸夫,彻底烧成灰烬的燎原之火。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带着点油滑腔调的声音传来:“…
1城市的霓虹初上时,林晚卿正蹲在狭窄的厨房水槽前,费力地刷着一只沾了干涸油渍的炒锅。劣质洗洁精的气味呛得她喉咙发紧,手腕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泛起酸麻。居民楼特有的嘈杂——隔壁夫妻的争吵声、楼道里孩童的嬉闹声、楼下摊贩收摊时的吆喝声,这些声音像细…
1清河县清河县,一座依傍河流而生的城镇。林河是十年前带着他的女儿来到这里的,据说,他来的那晚浑身都在淌血,好不渗人。街坊们提及他都要竖起大拇指,只因他开的药价格低廉,药效如神。邻人常不解,问他:“林大夫,带着闺女,药价高点,也好给他攒份像样…
1边境的风沙总是带着刺鼻的硝烟味,林沐晴蹲在临时营地,快速调整相机焦距,试图捕捉远处炮火轰鸣的画面。她知道这些镜头可能会改变某些人的命运,也可能是她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次报道。就在她按下快门的瞬间,一声尖锐的爆炸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敌袭!…
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个曾经温馨的家。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王翠花那尖利刻薄的唾沫星子,以及林薇薇身上那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陈默站在父母的卧室门外,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凝固的雕像。他没有立刻进去。他缓…
“沈砚之,抬头。”我用金步摇勾着他下巴往人群里带,看他白衫被风掀得发飘,才慢悠悠补了句,“叫小宝贝,叫了就给你买城东那家糖糕。”他耳尖红得要滴血,刚低低应了声,我家那向来稳当的老管家突然连滚带爬冲过来,手里攥着块长命锁,嗓子劈得像破锣:“大…
他不需要亲自动手去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只需要精准地找到杠杆的支点,然后,用规则允许的、甚至鼓励的方式,轻轻一撬。他只需要成为那个掌握规则的人。窗外的城市彻底沉入深夜的怀抱,只有远处零星的高楼灯光像困倦的眼睛。书房里,台灯的光芒稳定地笼罩…
雨滴敲打在车窗上的声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程默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短信,第八次确认地址是否准确。“青山精神病院旧址,北郊松林路尽头。今晚8点前报到,过时不候。“短信下方是一串银行转账记录,五万元定金已经安静地躺在他的账户里。这笔钱足够支付他接下…
沈砚之走得干脆,白衫角没入巷口时,连个回头都没有。我站在沈府门前,攥着那支金步摇,指节都泛了白——气的。合着他先前那副怯懦样子全是装的?合着我拿一百五十两银子养了个白眼狼?我正想追上去揪他回来问清楚,手腕被我娘轻轻拉住了。“阿绾,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