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亲了,新郎换成小叔子。
杜天全和陈冬梅都傻眼了。
“这……”
这都叫什么事儿?
果然是遭到了高思文的嫌弃!
陈冬梅眼眶都红了,偷偷的抹了一把泪,求助的眼神看向男人。
“到底是红英嫁人啊,我们不能替他做主。”杜天全又气又恼:“红英愿意我们也没意见,如果红英不意愿,这事儿就算了吧。”
杜天全已经做好了退亲的准备了。
原以为高思文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新青年,却没料到嫌弃得这么明显,心眼这么小!
他的女儿再不好也不容别人嫌弃的。
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一个意外,要不是高志远将人捞起来红英说不定就没了。
救人之恩以身相许自古以来就是一段佳话。
但是,红英那妮子对高思文的心思当爹娘的都清楚得很。
突然间换成小叔子,任谁都转不过弯。
红英怕是更艰难。
“那……”
“等红英醒了,我和她谈谈。”高志远淡淡的说:“我先走了。”
“唉,志远,你……”张桂兰连忙跟着儿子跑出去了:“你这样子就行了?”
“娘,您不用管。”
“你个臭小子,自小主意就多得很,你……”张桂兰甚至有一种想法:把红英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是真的还是故意的?
高志远喜欢杜红英?
这个念头闪过,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杜家,陈冬梅一脸愁容的看向杜天全。
“急什么,红英愿嫁就嫁,不愿意就退亲,她要嫁不出去我养着她,我死了以后让红兵红卫养,我老杜家的闺女岂能让人嫌弃的。”
作为准老丈人杜天全恨不能揍高思文一顿,尼玛,红英的命比所谓的清白还重要吗?
“他不娶还好,娶了嫌弃红英才是大麻烦。高志远长得高高大大的,一看就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比高思文好,嫁给他也行。”
一个大男人,心眼比针小,红英不嫁他更好!
“话是这样说,可是红英她愿意嫁给高志远吗?”
“爹,娘,我嫁。”
“红英?”
杜红英其实在高志远说他娶的时候就醒过来听到了外间的谈话。
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昏睡中她做了一场梦,严格说来那不是梦,那是上一辈子的记忆。
上辈子的她嫁给了心上人高思文,一心想要为她生儿育女做一个贤妻良母。
高思文是代课老师,要上课,杜红英就揽下了所有的家务活;伺候公婆,田里劳作,将自己晒得黝黑不说,三大五粗的完全像一个大男人一般还能挑得起一百五六的毛谷子。
结婚三年却没能怀上,杜红英内疚得很,一天高思文抱回来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说是一个朋友捡到的流浪儿。
杜红英视这个孩子为亲生,一心一意还想着这个孩子会给她养老。
孩子八岁那年村里的孩子骂他是野娃儿,他不服就上去干架,一群孩子打他一个,血流如柱送到镇卫生院抢救,医生说要输血,高思文立马挽起袖子说输他的。
医生说要验血,他说他们是亲父子一样的血型不用验不用耽搁时间。
杜红英从担心孩子中才回过神来:他们是亲父子?
还没想明白就见高安康的班主任文菊冲了进来问孩子怎么样了?
高思文和文菊一直有绯闻,杜红英为了男人的面子从头到尾都是站在高思文这一边的。
但是,眼前的一幕却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原来,班主任对高安康的好都是因为……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杜红英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是一个笑话。
一次高烧让她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很多事儿也就想明白了。
高思文结婚之前和文菊有瓜葛的事儿不是空穴来风,而杜红英之所以会摔下河里,是因为她在洗衣服的身后站着的是文菊。
上辈子也是高志远救了她,也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是她打死不嫁高志远,非高思文不嫁,还闹着要自杀,高思文无奈之下只能按时和她完婚,而婚后……
知道事情真相的杜红英不仅没有离婚,反而患得患失害怕高思文与文菊死灰复燃,将所有的心事都憋在心里面,最后抑郁而死。
文菊不仅睡了她的未婚夫,还要谋她的命!
偏偏,她没有证据。
重活一世,很好!高思文,文菊,有些账该算算了!
“红英,你……”
陈冬梅看着女儿红着脸扶着门框有气无力的站着还说这样的话,真怕她是一时冲动或者没听清楚:“高家来人说将新郎换成当兵的高志远,你要过一辈子的人是高志远,你可想清楚了?”
毕竟,女儿待嫁的人是高思文,做了多少双布鞋多少双绣着鸳鸯的鞋垫,还有那偷偷打的毛衣,当娘的人又岂能不知道呢?
“嗯,娘,嫁高志远,我没意见!”
杜红英斩钉截铁的回答。
上辈子,她抑郁的那些年,高志远是有回乡探亲的,每每看她这个大嫂的眼神都是带着怜悯的。
他给全家大小买衣服首饰,自己这个大嫂也从来没有落下。
说来也讽刺,结婚这么多年,作为男人的高思文甚至没有为她买过一根纱线。
公婆最早的时候对她还好。
见她不能生育后,两老口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张桂兰甚至也指桑骂槐了,说家里的老母鸡不下蛋……
想着过往,杜红英心都在抽疼!
“红英……”
陈冬梅担心得不行,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将人扶回床上躺着:“嫁人,还是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才行,过日子少不了磕磕碰碰的;更何况高志远在外面当兵,聚少离多还很危险……”
“娘,让红卫去找高志远来一趟,我有话对他讲。”
嫁一个喜欢的?
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卑微到尘埃里,还被算计!
上辈子的痛这辈子她要统统还回去。
她嫁高志远,是报复!
因为她知道之后的高志远发展得很好,当不成你的妻子,就当你的弟妹,在你眼前晃悠,让你看到我比文菊好十倍百倍千倍!
红兵很快就将高志远找来了。
房间门是开着的,陈冬梅站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房里,杜红英和高志远四目相对。
“我娶你,可以吗?”
“我知道这件事会让村里人八卦,娶了你,我尽快回部队打申请,然后想办法带你随军,离这儿远远的,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你愿意吗?”
这种急报都是进宫直接呈给皇上,就算裴寻寂贵为楚国最尊贵的王爷亦不能私自探听。云翎笙就看见裴寻寂蹙了眉,随即对着身后的卢风道:“回府。”刚踏进王府厅中,云翎笙眼中撞入一道纤弱身影。...
11-23
这话一出,云翎笙就见裴寻寂瞬间沉下了脸。“和离?”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云靖手捏紧成拳,冷声控诉。“这三年,我妹妹在王府过得如履薄冰,人人称她王妃,可她却...
11-23
他记得,那柄枪是已故云老将军亲自为云翎笙打造,平日连拂尘都是她亲手在做。裴寻寂暗自思忖片刻,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果真是做戏,否则去镇国寺祈个福需要带上武器?云翎笙不解他为何突然顿住。还在思索,便听裴寻寂对一边的卢风道:“去镇南侯府请世子林邺到近月楼。”林邺是镇南侯府的小侯爷,也是裴寻寂从小到大的好友。...
11-23
裴寻寂再一晃眼,那位置却是空空荡荡。他眉头一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佛像,旋即冷哼一声,大步离去。两人擦肩而过那一瞬,云翎笙却瞥见住持那双澄澈通达的眼眸看向了自己。她一怔,就见面容慈悲的住持双手合十,轻轻叹息道:“尘归尘,土归土,施主莫再牵挂,早登极乐。”云翎笙心口猛然一颤,就要上前:“大师,您看得见我?”...
11-23
云翎笙心头疼痛难忍。裴寻寂,你就这般迫不及待吗?她看着查看聘礼的男人,蓦地想起当初裴寻寂迎娶自己时,甚至都没有到云家迎亲……云翎笙唇边溢出一个苦涩又嘲讽的笑。翌日,盛京城内最繁华的朱雀街。...
1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