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开枪,保护好那个东西。”
深夜,公海上一艘巨舰在狂浪中浮沉,宛如一只掉进粘稠沥青里的小蚂蚁。
拼命地作死亡前的挣扎。
如果有人注意舰身,就可以看见上面印着军队标志的军徽,很显然这是一艘正在服役军舰。
然而与想象中的不一样,此时军舰上早已乱作一团,血与火在流淌,尖叫与恐惧在涌动,时不时传来一声声机枪的突突声。
余诗韵抱着怀中的东西疯狂逃窜,然而这里是大海,她终究是无路可走。
“余诗韵,你跑不了了,交出你手里的箱子,我可以不杀你。”
船尾处几名身穿海蓝色军装,脸上刻满狰狞面纹的彪形大汉把余诗韵包围起来。
看着为首男子,余诗韵一阵愤怒涌上心头。
“叛徒,你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男子用手枪指着她,不着痕迹的靠近:“信仰?能吃吗?我只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出了我无法拒绝的天价。”
“我劝你乖乖交出来,到时候到手的钱分你一半,相信我,那是一笔足够你快活一辈子的财富。”
“滚,别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这是我研究了十年的成果,绝对不会把它交给你们这群肮脏的海盗。”
“那就去死吧!”
男子暴喝同时手指不着痕迹的屈指一弹,一抹银晃晃的刀片划出一条灿烂弧线,最后从余诗韵颈边一闪而逝。
她只觉脖子一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捂,然而伴随着喷涌而出的温热液体,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不受控制的软倒下去。
弥留之际他看到那些穷凶极恶的恶徒围了上来。面目狰狞的对着自己的身体补了几枪,然后伸手去抢夺自己怀中一直被守护着的东西。
他们在笑,笑得很开心,笑得志得意满。
她无力阻止,眼睁睁看着一点点掰开自己的手指。
当箱子离开余诗韵腰间的时候余诗韵的嘴角不知为何也泛起了微不可查的嘲讽,突然空气中响起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吧嗒声。
这声音有点类似雷手环脱落的声音。
下一刻,
嘭~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漆黑的海面上猛然闪烁起片刻的炽目的火光。
......
余诗韵感觉到自己意识就好像被拖入搅拌机一样被搅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
听说人死后灵魂经过黄泉路会被洗去前世记忆,余诗韵想也许自己这是赶着去投胎的吧。
“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油然而生,她这一生还有那么多的遗憾,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去做。”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没办法赡养你们了;团长对不起,我没有能完成任务;还有教官,我没法再嫁给你了......”
南赫王朝,北辰王府。
古色古香的闺房之内,青帐幔纱,炉香袅袅,一扇鸾凤和鸣的屏风后,红漆卧榻,美人枕席。
看着床上一袭素锦长裙,身材曼妙,静静沉睡的女人,男人脸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都这么久了,你告诉本王她为什么还没有醒?”
负责诊断的太医心中不耐,这都问了第八遍了,烦不烦啊?
不过太医也只敢心中腹诽,表面上诚惶诚恐道:“回王爷,从脉象上来看王妃身体并无大碍,之所以昏迷不醒或许只是因为心神疲劳,多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果真如此?莫不是你医术不精,胡乱诊断?”
“非是老臣自夸,在这京城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能在医术上胜过我的人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请徐太医留宿王府,倘若王妃明日还不醒来,那就用你人头作祭,为吾妻祈福。”
一身锦衣华服的男人看着身旁的徐太医冷酷道。
徐太医虽然胸有成竹,还是忍不住暗暗抹了一把汗。他丝毫不怀疑对方话语的真实性,因为眼前这位就是南和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沈北辰,封号辰王。
他忙不迭的连连保证:“是,是,老臣保证绝无虚言。”
“哼,那就滚下去候着吧。”
“是,是。”
等太医走后沈北辰挥挥手,让一旁伺候的侍女们也一同下去,只留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守候着眼前的女人。
他看着女人白皙皎洁的脸蛋缓缓坐了下来。
“韵儿,那个陈临安真的有那么好吗?本王哪点比不上他?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你仔细看看本王这一片真心,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可昭日月......”
沈北辰握着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细细摩挲着,感受那细腻手背传来的温度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
......
意识逐渐昏沉的余诗韵不知过了多久竟然又有了知觉。
尤其是手背上传来阵阵的酥痒感觉刺激着她的意识加速回归。
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然而浑身上下,连动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只听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
尝试无果之后,余诗韵就放弃了挣扎。
虽然身体不听使唤,但不妨碍她思考。
“我还活着?这是哪?那么近距离的爆炸,我还能活下来,医学奇迹啊!”
“外面是谁在挠我的手,痒痒的还怪舒服哩!”
随着时间的推移,余诗韵终于感觉自己能够掌控身体了。
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正满目焦急的看着自己。
“韵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本王了!”
“教官?”
余诗韵看着看到眼前的男人瞬间无法控制自己感情,一把抱了上去,滚烫的泪水簌簌落下,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实在是太美好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是哪?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扣死普雷吗?”
沈北辰楞在那里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心中既惊喜又害怕。
惊喜的是韵儿终于主动抱自己了,害怕的是韵儿满口胡话,怕不是脑子撞坏了。
沈北辰怕刺激到余诗韵,表面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怕啊,你只是撞到了头,太医说了,不碍事,好好休息休息就好了。”
等把余诗韵安慰躺下,转头就冲外面吼道:“徐太医,徐太医死哪里去了?快点让他滚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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