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天向来心思细腻,很快就察觉出餐桌上某人对他毫不掩饰的敌意。
这让向景天有些莫名其妙。
我清了清嗓子,用法语说出一句:
“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别太惊讶。”
三人同时朝我看过来。
陈文宇和林可可是不懂法语的。
至少上辈子不懂。
这辈子,看这表情大概率也是不懂的。
然后,我毫无顾忌再次说道:
“这人是我失散十六年的亲哥,昨天下午已经跟爸妈相认了。”
向景天神色惊讶,下意识用法语回道:
“那为什么昨晚不跟我说实话。”
“你最近有演出,他们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到你练琴。”
对方若有所思:
“难怪。”
“你们在说什么?”
林可可突然蛮横地打断我和向景天的对话。
“在说这面包的口感很好。”
“面包口感很好为什么不能用中文说?”
这货是忘了上辈子,她和陈文宇仗着我英文不好,在餐桌上疯狂用英语吐槽我的穿搭和容貌这件事了吗?
要不是我偷偷用手机录下来,寻找翻译软件,还不知道这个假千金对我的敌意如此之深。
真是双标得可以。
“我想用中文就用中文,想用法语就用法语,干你屁事。”
林可可那张皮肤粗糙的小脸,一会青一会白。
她大概是把自己代入到上辈子的角色中去了。
“同一个餐桌吃饭,你们这样子,不觉得很没礼貌吗?”
陈文宇表情冷冷。
又来了一个双标狗。
我真是服了这些傻叉。
“所以你摆着这样一副臭脸就很有礼貌吗?”
“这里是我家,我想摆什么脸就摆什么脸。”
陈文宇挺直脊背,目光犀利。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他的态度与气场就与昨天下午截然不同。
看来是兄妹开撕的节奏了。
上辈子我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从来不敢和他正面硬刚。
直到他强行把我绑到医院给林可可嘎腰子,才彻底与之决裂。
但有什么用。
他眼睛也不眨地吩咐医生手起刀落。
正好,这辈子咱们两个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吧。
“这里也是我家,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谁叫你们听不懂。”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贪生怕死,独自跑掉,我会落到这步田地吗?”
陈文宇猛地一拍桌子,目光灼灼盯着我。
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你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惨,我被人贩子打得半死的时候你在哪,我在乡下喂猪喂鸡的时候,你在哪?
“我十二岁辍学去街上翻垃圾的时候,你在哪,睡桥洞的时候,你在哪,在工地上搬砖被钉子击穿脚底的时候,你在哪?”
说到最后,陈文宇彻底咆哮起来。
情绪激动,口水飞溅。
早餐没法吃了。
就连这餐桌都没法要了,到处都是口水。
我嫌弃地用纸巾擦了擦溅在手腕上的唾沫星子。
这个动作更是刺痛了陈文宇。
他目光猩红地瞪着我。
我只是冷冷一笑。
说得好像谁没被人贩子打过一样。
谁又没喂过猪呢。
谁没翻过垃圾,谁没睡过桥洞。
只不过后来几番辗转我被人送去了孤儿院。
可在孤儿院里的日子更黑暗。
被院长猥亵,被年龄大的男孩子占便宜,被宿管用皮鞭抽打。
我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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