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了疯,歇斯底里跟我纠缠,激动之时更是双手掐上我的脖子。
衣袖里的匕首被我捏在了手心,只差一寸,便能入了沈歆然的胸口!
「然然!」
齐湛骤然出现,我迅速收回了双手。
他将沈歆然颤抖的身子搂进了怀里,柔声安抚道:「本王只在意你!谁也抢不走!乖一点!」
沈歆然像只被顺了毛的猫,乖巧地躲在齐湛的怀里抽噎。
「我只是……我只是太在意你了。」
「本王知道,本王很欢喜!」
乖巧懂事好拿捏,还有尚书父亲做靠山,他是真的欢喜!
那日傍晚,父亲不问缘由便要我罚跪祠堂静思己过。
我站在原处没有动。
「姑姑在院子里等着我绣嫁衣,父亲打算让女儿如何应付姑姑?」
姑姑是皇后的人。
父亲忘了,但我必须提醒他,我已是皇后娘娘的准儿媳,不是他可随意打罚的了。
「好,好得很。」
「日后王府受了委屈,也别回府哭诉才好,为父管不了你。」
前世便没管过,今生我更不会生出那种妄念。
4
我与三个姑姑日日夜夜赶出来的嫁衣,最终还是没有穿在我的身上。
大婚前一天,我金丝勾线坠着东珠的华美嫁衣,被夜猫扑烂了。
沈歆然看着脚下一堆烂布,满是傲娇得意:
「大婚将至,毁了嫁衣,只怕是不祥之兆啊。」
「不过无妨,母亲库房里有套现成的,明日将就着一样能上花轿的。」
暗沉的红,老旧的坠,和宽大的尺寸。
穿在我身上,倒像不足年便死了身子配了阴婚的女鬼。
「妹妹这身,和王爷倒很般配!呵呵呵呵!」
父亲与主母冷眼旁观,纵容着沈歆然的下三滥。
我舒了口气,才笑道:「既是不长眼的野猫,定不会只扑我的嫁衣。不知姐姐的嫁衣,可还安好。」
沈歆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话意味着什么,只觉好笑。
「那是自然!毕竟我与你不同,母亲自会为我周全。」
「我的库房被锁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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